《战争之红》第一卷·第七章

第七章

《索思与锚点》——林科的日记

【资料图】

【第三纪1671年6月12日】

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满一周，最早的新鲜感逐渐被各种麻烦冲淡，我渐渐有些颓然——除了扮演林·德威尔和读这个世界的书籍、报纸外，我几乎无所事事。

这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熟悉于这个世界大体环境与我那个世界一致，陌生于让我产生时空错乱感的、超越这个时代的事物。

为了我更进一步熟悉和扮演，林·德威尔对我大脑中有关他的记忆碎片进行着梳理。趁着他似乎迷失于自己的记忆海洋，我才提笔写下这篇日记。

据我观察，他虽然能看到我以前的记忆，但不能同化我的思维。简单说，就是他不能直接看到我的想法。有些事情我不想、也不敢展示在他的面前。就算他说自己不久就会完全从世界上消失，但毕竟我们归根到底是两个人：

他，坚毅勇猛，满腹才略，对这个国家有无上的荣誉感，是这个世界的林·德威尔将军。

我，虽也有荣誉感、但更多是保全自己，曾有过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却被世俗羁绊（如果说“宠幸”电脑姬也算世俗羁绊），一个半吊子、自称的所谓的军事肥宅，懒癌及中二病晚期患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林科。

落笔至此，我不免怀疑人生，我上一世究竟做了什么？打趣地讲，如果我没有穿越，死后的墓志铭也许能写上“他，一匹好人，他的逝去为世界环境作出了一定贡献”当然是指节省了空气和贡献了我的骨灰。

......

言归正传，我怀疑他的直接原因是：面对我某种意义上“夺舍”了他一事，他即使并非普通人，却也表现得太过冷静。他在最初说是因为接受的神谕让他只能选择相信我并教授我必要的知识。我不完全相信他的说法，怀疑这至少只是他的理由之一。

但看样子他不会再作解释，我也只好暗中提防、从长计议。

再谈谈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让我产生时空错乱感的的事物：诸如电报及其配套设施、滑膛炮与子母弹、铁甲舰与细化的舰队编制、现代职业军人与类现代军衔制（站在我原来那个世界历史进程来说）等等完全不应该属于十七世纪下半叶的事物，在这个世界要么已经成熟为大多数国家采用，要么出现相应的概念。

超时代的事物以军事领域居多，这个世界的军事发展程度几乎相当于我前世的十九世纪中叶。但奇怪的是，虽然超时代的事物普遍存在于诸国，但是诸国的环境却大多数未满足产生该事物的客观条件，即经济基础不能满足上层建筑。有些事物甚至是先有产物才建造了配套设施，可以说这些超时代事物是凭空出现的！

得出以上结论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是否存在或曾存在其他和我一样的穿越者，他们在某一时间节点出现，带来了我们那个世界的科技和制度。他们是否留给可能存在的其他穿越者什么？他们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我是否该与他们见面？我们为何被带到这个世界？

为了更多了解这个世界，我还一边搜集这个世界的历史。（另外，处在这个时代，我能准确得知一些惜字如金的历史书一词带过却有不少疑点的史实，比如五国会战。我会将内容摘抄于日记结尾。）

经过一番学习，我还真的发现不少疑似穿越者的人。

比如自称“凯撒大帝”的德塔·尤里乌斯·凯撒，现在克拉依华共和国的前身中洋帝国“二帝共治”时期，出现一位名为德塔·尤利乌斯的大将。

尤利乌斯率兵先后平定海伦娜民族、阿尔戈民族的叛乱，因功封赏“护国公”，执此之时，德尔塔·尤利乌斯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上“凯撒”二字，自称”审判大法官“，以”反渗透名义“杀死不少海伦娜、阿尔戈人和被他称为宗教异端的人。

不知是巧合还是恰有两位穿越者，在尤利乌斯自称”凯撒“后，一位叫“庞培”的保皇党展露头角，他替二帝整顿了朝政，被任命为”执政官“，推动国内”反贪污“法确立，处死几个大贪官后又以各种名义杀死了不少异党。

“凯撒”和“庞培”各自势力日趋壮大，最终矛盾不可调和。“凯撒”以“大法官”名义宣布后者非法，向“庞培”宣战。在被前者称为“法萨罗”的战役里，庞培保皇联军战败，庞培在战后下落不明，“凯撒”逼迫二帝授予自己“终生执政官”。

成为“终身执政官”第二年，他进攻了由海伦娜民族统治、疆域包括现在的法尼恩王国、黑廷克斯王国的霜海帝国。虽然没有完全摧毁它，但使其一蹶不振，客观上为法尼恩民族的前身泛海民族的崛起扫平前路。

据说，凯撒履剑率甲兵进入霜海帝国首都贝尔兰都的海洋宫，接受霜海帝国皇帝敕封的“南方至尊”，留下不少部队在贝尔兰都附近，然后回到国内。

不久又与皇帝派爆发了二次战争，皇帝派再次战败，凯撒御下逼宫，迫使二帝将自己立为“至高皇帝”，将前中洋帝国代入“三帝联盟时期”或“独裁至尊时期”，正式自称“凯撒大帝”。

几年后，在凯撒大帝权力极盛，试图完全吞并霜海帝国时却被秘密刺杀。

他的死导致中洋帝国皇权崩坏，中洋帝国陷入了“二十年动乱”，二帝先后去世，新帝即位后才局势稍稳。

此外还有“中洋人的皇帝”、”烈阳王“、”荣光革命“”铁血督宰“等。滑膛炮、铁甲舰、铁皮战车等战争兵器的出现背后似乎也离不开穿越者。

他们也许曾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小人物，却因为种种偶然来到这个世界，最终成为这个世或大或小的历史名人。

也许我也该做点什么，比如说坚定上篇日记中制定的那几个目标。

这是个充满危机的世界，我恐怕不可能独善其身。战争因为种种因素变得足以发展成世界大战，战争的烈度也绝对远超这个时代。如果爆发全面战争，战争机器这头猛兽将完全脱离他们的掌控，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堕落。

也许战争的红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色调。

附录：《五国会战》

1671年5月1日法尼恩王国出于战略目的需要，为了堵死古拉王国的出海口，向布尔密王国宣战，国王布提斯二世御驾亲征，发兵20万，以卡耶德尔元帅为总司令。双方初战在布尔平原的布尔加城：布尔密王国方面主力仅有10万，法尼恩王国以2：1的兵力优势轻松取胜，法尼恩的军队便在布尔密境内长驱直入。

5月5日，就在法尼恩王国军即将攻入布尔密首都兰德时，埋伏在兰德郊外的古拉人的军队不宣而战，从法尼恩军队右翼袭击。王国军受布提斯二世亲征鼓舞，多次击退敌人的攻势。在击退伏兵后，王国军北上绕过兰德城，攻取布尔密第一大沿海城市及港口——海浚堡。

法尼恩以古拉王国不宣而战向后者施压，后者却在收到前者通牒后，立刻宣战。布提斯二世大怒，在对外宣称上发誓要让古拉王国在投降仪式上仆下身子来哀求自己。

5月7日，王国军抵达海浚堡并半包围了那里，与城内守军多次与城郊作战。同日，法尼恩境内第二支部队由达尔内伯爵率领，兵力总计5万，负责保护军队的侧翼和补给线。

5月9日，海浚堡失守。同日，约德兰王国以保护边境为由陈兵5万在海浚堡以北一千里处的约布边境约德兰又在10日宣称海浚堡以北、布尔密北部的第二大港口城市棱堡为自己的保护城市。

法尼恩第一军向东挺进，与达尔内伯爵率领第二军包围了兰德。法尼恩以上百架火炮炮击兰德整整半天，约德兰指责王国的残暴，并积极策动白森低地的奥利钧和自己站队。王国对于约德兰的指责不置一词，但对于它积极策动奥利钧予以外交嘲讽。

15日，法尼恩久攻兰德不下，补给线也多为古拉王国袭击，便后撤半日路程，将补给线放到海上。

16日，黑廷克斯王国以法尼恩多有破坏本国航线为由，宣布暂时划布尔密领海以北到本国沿海为外国航线禁行区，法尼恩军的海上补给线被迫收缩到布尔密领海，受到布尔密沿海城市的岸防炮、古拉军舰的炮火打击，有不小损失。

1 8日约德兰、奥利钧向法尼恩正式宣战，黑廷克斯将法尼恩列为海贸禁航国家。

2 0日法尼恩军队迫于补给困难及过于深入敌营被三面包抄的风险，让前线后退了二百多公里。将主要阵线放在布尔密的尔布尔城至但森城一带约10公里的狭长区域。

古拉、约德兰、奥利钧、布尔密四国联军和法尼恩王国军鏖战于这条代号“1671520”的阵线。

6月1日，四国联军在长达十天的消耗战后，对法尼恩阵地发起总攻，法尼恩前线阵地多次易手，但法尼恩军队又通过顽强的反扑夺回。

决战仍是拉锯战，直到6月4日法尼恩王国军兵力不足导致前线布防空虚，且无法组织有效反扑。在次日晨时即5日的7：21前线完全溃败，至此五国会战以法尼恩王国军溃败告终

前线溃败后布提斯二世在宫廷侍卫队的掩护下仓促往国内撤退。得到了昂韦尔·杰斯中校的及时救援，最终成功脱困。

疑点：

五国会战是近百年来少有的有多国参与的战争，是法尼恩的支多尔民族与古拉、布尔密泛古拉民族不可调和矛盾的表征。疑点在于海洋民族、北陆民族对于这种战事的过于热衷。奥利钧是古拉邻国，约德兰则与奥利钧相邻，二国以远交近攻的国家博弈基本常识来说不应该和与濒临的古拉交好，而得罪较远的法尼恩。黑廷克斯帮助古拉则更不可思议。黑廷克斯与法尼恩不存在贸易航线重叠，前者是地处大陆东北、大洋西滨的岛国，自然也没必要争夺陆地霸权。

据前世史书描述，法尼恩王国是当时约恩洲最为强大的国家，军事力量一方独大，因为其军队率先采用新的指挥和编制体系，军队组织力极高；枪炮采用改良火药，军队杀伤力也极高；法尼恩王国军实际指挥作战的卡耶德尔也是一代名将。综上所述，即使是四国联军兵力占优，但它们采用旧式制度，法尼恩没道理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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